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无休止狂躁的跳动着,胸口好像要有什么东西撞出来一样的紧张,她恐怕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风华绝代的男人,就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一点没剩。
看她这样局促的反应,男人几乎欣喜若狂,还以为她记起了自己,便一把将她拉起来又抱在胸口,抚着她的头顶细细嗅着那沁人心脾的清香,一股淡淡的特别的香味飘入他的鼻腔,他觉得有些熟悉,仔细去想,他不由的疑惑,这是皇室的迷香,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被他抱在怀里,她竟然放松得忘乎所以,到她反应过来,她眉头皱起,禁不住担心起莫名不见的父亲,她的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分,感觉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今天一天事情巨变她也能感受到其背后的复杂,如果父亲出了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抱歉,我该回去了,不知你可否我一程?”
她满怀期待的问道,殊不知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气,男人听见她是这种模样,眼里不免冷了一层,他气愤之下质问她道:“你果真忘了我吗?”
“我我”
其实说起来,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只是脑子混混沌沌的,一直都理不清思绪,他的影子就那样在她的心里飘来飘去,惹得她进退两难,可是若真的去找寻答案,她又觉得他是无比的陌生,这让她很是不解,以至于连回答都是那么的短缺。
“好,别说了,你居然敢忘了我?”
“我我没有嗯唔唔”
头别强迫着昂起,嘴唇也被男人狠狠封住,她吐出细碎的呻吟,惊讶于他的孟浪和大胆,同时好似被羞辱了一样的抗拒着他的跟他的人一样凉薄的唇、舌的靠近。
她挣扎着,想要把他驱赶离开,以为他就要吃掉她一样,最终她的拒绝的态度彻底惹怒了他,他失望的吼道:“那个雨夜你难道真的忘了?”
他的心如千千万万的针在扎着,每看她一眼便扎得更疼,他也惭愧在十里剑庐他没能认出来,被皇甫德一直护在身后的,既然就是当年在丞相府救了他一命的小婳,他也庆幸当时师父没有对她下杀手,不然他定要后悔一生。
他本来不会是会露出无可奈何的忧郁的表情的人,而恰好是他与那年如出一辙的不安的表情让皇甫婳的意识一下子就清晰了。
两年前,他贸然闯入丞相府,恰恰躲进了她的闺房,同样的双色眼眸,却并没有吓得她大惊失色,那一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她被他挟持躲在屏风之后,气氛紧张而尴尬,她却低着头吃吃的笑,丝毫没有因为脖子上的剑而心惊胆战不成体统。
“你叫什么?”
那是他第一次被如此可爱特别的女子问起名字,他竟觉得微微的自卑,低着头答道:“殒杀。”
没想到她皱起秀美的黛眉,沉思几许认真的答:“你这名字戾气太重,不如我为你另拟一名?”
她说这话时背对着他,身体微向后靠,他便能一览无余她偏螺色的眉和桃核尖般的眼角,然后是娇俏的鼻子,还有烛光下湿润甜美的唇,那白嫩光滑的肌肤还有醉人的香,耳垂上坠了粉色的坠子,脖子洁白如刚出水的莲茎,白里透红,交领的衣襟锁住无限春光,偏偏这样最是动人,他一时便痴迷了。
“那个”
她戳戳他的胸口,脸蛋红扑扑的,眨着大大的眼睛,双唇微张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多么的诱惑。
“你叫什么?”
“单名……一个婳。”
“婳?哪个婳?”
“女画。”
她撅着嘴回答,好像不满他笨蛋一样的问题。
“若是有下一次见面,你想叫我什么都行。”
猝不及防的她便被压在了床上,她有些诧异也有些羞怯,但是最后他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随便在她的手臂上划了几下,说:“多谢今日的救命之恩。”
他走后,雨又下了三天。
她的手臂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梅花印记,不痛不痒,甚至甜如食蜜。
其实她不是故意忘记他的,是后来冬日思念他成疾去折梅染了寒病,几个月都是缠绵病榻,反反复复的喝药没见好,致使之前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就连那个梅花烙印,她自己都天真的以为那只是胎记,而且它又是生在手臂上部内侧,她不提及,家里人也无法看到。
到此刻,她全都想起来了,依旧是如当年那时的心情,情窦初开,小鹿乱撞。
“殒杀”
她别扭的喊道,尤其像新婚时第一次唤丈夫的小媳妇,满脸的红霞在月亮下令人倾倒。
惊喜、兴奋,还有跟她一样的羞红的脸,没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情感。
与君初相逢,少年青衣,独闯明楼;
月夜重修,琼山仙神,只身亦洒脱。
他早已经忘了自己是何时成为刺的,常年与剑为伴,疏离人情冷暖,孤独得好像世间只余他一人,仿佛是在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除了杀人他也有了另外的爱好,那是被整个组织与同行所不齿的含蓄
第三章只恐逢时故人来(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